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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凯】形式主义

🐶都是编得不要上升

🐶先祝节日快乐

🐶手动BGM---▶️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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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俊凯是个夜猫子，这是他对自己的评价。


他是个明星，唱歌演戏都要兼顾的偶像明星，随随便便发几张自拍，转发评论秒秒中上万的那种。常常好几天连着跑通告，他的时间都已经被提前卖出去变成一张张行程表钉在公司的墙上，没办法，在公司眼里，他就是摇钱树，他就是招财猫。


像他们这种人，狗仔跟着，粉丝追着，路人看着，还有对手盯着，私人空间只能压缩到自己家里头，还得记得拉窗帘。


所以镜头里是古灵精怪的小可爱，镜头外像个不苟言笑的小古董，活脱脱一副看破红尘的样态。


只要一有时间休息，他就窝在自己九十五平米的小房间里。房子不大，里面摆了两盆绿萝和十几盆薄荷，绿萝是搬家的时候妈妈搬来让净化甲醛的，他乖乖把绿萝放到卧室，也没跟他妈说他装修用的材料都是无甲醛的。


说起那十几盆薄荷，是之前有个晚上助理送自己回家，路过一个卖花的老爷爷，十一点都还没收摊，有些心疼，便叫助理把花都买了去。


几十盆花和助理来回搬了四五次，等都搬回来，俩人累的不轻，再瞅瞅家里，就跟个小花园似的。可是这几十盆花里，也就十几盆薄荷活了下来。


薄荷好养活，每次赶通告之前，浇透了水，等下次再回来，看着有些脱水耷拉着脑袋的叶子，满满浇上那么一杯水，第二天又是抬头挺胸倍儿精神。


王俊凯开始打心底里喜欢这些薄荷，觉得它们和自己那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可不是嘛，这薄荷摊上个这么一个主儿，自己没有顽强的生命力早死几十回了。



2

王俊凯宅家里头的时候，常常是白天拉着窗帘睡觉，半夜下楼去扔个垃圾，顺便去他们小区里头一个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点吃的。


别人去便利店目的性很强，直接买什么拿什么。王俊凯不一样，他去便利店，很享受，他会拿起所有新到的没见过的零食，把上面的所有文字在心里默念一遍才会考虑要不要买。


保质期超过六个月的不会买，日期不新鲜的也不考虑，配料超过二十一种的也放弃。这样磨磨蹭蹭下来，一般没有半个小时出不来。


今天是新来的收银员第一天上班，老板聘用他，就是看中了他是个男的，之前的女生因为害怕上夜班辞职不干了。再加上这个男生个高块头壮，待人也和善，笑起来很亲切。


于是第一天上晚班的新来收银员就看到一个半夜三点，穿着运动裤和T恤，戴着个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不能更低，耳朵里塞着一只耳机的人来店里。就这装扮哪能看得出来是什么大明星，不怀疑他是持刀抢劫的嫌疑犯就不错了。


收营员看那人漫无目的地逛，可能是看到他感兴趣的东西了，拿到手上来回翻翻，他猜他不是在看配料表就是在找生产日期。


收银员有些警惕地观察他，虽然他挑东西慢，但整个人的状态是放松的，很随意，不像是坏人，即便是这样，在桌子底下握着手机的手，也按下了110，以防万一，随时准备着拨出去。


结果半小时之后，这位顾客拎着一篮子吃的喝的过来结账。结完账的时候还点了点头说句谢谢。


后来收银员发现，这个人隔三差五都会在半夜来买东西，都是差不多的装束，选东西慢慢腾腾，偶尔能听到他在念零食的配料表。


便利店对面有一块小的运动区，那里有个小孩子玩的秋千，收银员发现有几次买完东西，这位神奇的顾客拎着袋子跑到对面，从袋子里翻出来他买的猫粮，倒在绿化带的旁边，自己坐在秋千上，拆了袋零食吃，脚蹬在地面，借力让秋千晃起来，绳子绕在胳膊弯里，一手拿着薯片袋子，一手往嘴里送薯片。


几分钟之后，从绿化带里钻出一只橘猫，试探地过去吃了两口，见没什么危险，才埋着头吭哧吭哧吃起来。王俊凯是知道他们小区里有很多流浪猫的，没想到还真引出来一只，把帽子拿起来反扣着戴，露出笑眯眯的眼睛，一边晃着秋千，一边也不知道对着猫在说些什么。


隔三差五的，这个神奇顾客总会半夜光顾，收银员也见怪不怪了。每次结账的时候都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淡淡清新味道，不是香水。



3

这天半夜三点，便利店进来一个拎着小箱子的男人，在货架子旁边徘徊了好久，眼神乱瞟，在看到收银员右边袖子上的一个x形的金属小勋章，观察了下四周，确认没人，随便拿了包薯片，就到收银台那里，低着头说了句“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


接暗号的收银员说了这句话，心里暗戳戳骂到底是谁他妈弄得这么弱智的接头暗号。


对上号了，男人打开箱子让收银员验完货之后，问现金呢？收银员从桌子底下拿手铐的时候，男人察觉到气氛不太对，转身就往门口跑，撞到了正进门来买东西的王俊凯，然后拿出手里的枪挟持了王俊凯当人质。


王俊凯反应过来自己成人质，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果自己不幸身亡，那明天自己就会从娱乐新闻登上社会新闻的头版，要是上微博热搜，会不会爆掉啊，如果要比爆还爆，会不会自己的名字后面出现一个红得发黑的炸字啊。


但要是真被枪爆头的话，那样会不会死得很难看啊，如果爸妈通过微博知道自己的事情会很难过吧，可是我的银行卡密码和藏房产证的地方还没有告诉他们。


枪口冰凉的触感和脖子上的压迫感把自己拉回现实，戴着的帽子早在挣扎的时候被蹭掉了。


他看不到挟持自己的人长什么样子，倒是对面握着枪的收银员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收银员微微皱着眉毛，头发微卷，额前的刘海儿有些长，眼神里看不出一点儿害怕慌张，右手握着枪，左手虎口在上，掌心向内，围握扳机互圈，动作像极了港片里酷酷的警察。


收银员看到对面是自己天天卖的优酸乳、康师傅和士力架上的王俊凯，也有些吃惊，嗯，好像真人比照片好看很多！但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想这些真的好吗？不好。


所以收银员冲嫌疑人说：“箱子里的海洛因已经超过50克，如果量刑的话，是十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甚至是无期或者死刑。而现在外头都是我们的人，如果你坦白提供我们上家的线索的话，我们会帮你申请减刑。”


嫌疑人情绪有些激动，握着枪的手抵得王俊凯被迫把头歪到左边：“别他妈的废话，老子只管活命，我不杀他也可以，你把枪放下，换他，我要到安全的地方。”


收银员蹲下身把枪放下，右脚把枪踢得老远，撞到货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举着双手微微起身，慢慢往嫌犯身边移。


王俊凯脖子上的胳膊勒着自己难受，想伸手扒啦，又怕激怒他，看着收银员一步步走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砰地一声，感觉到脖子上有一股热流，抵在自己太阳穴的枪掉在了地上，身后的罪犯也应声倒下，收银员冲过去扶着站不稳要往前摔倒的王俊凯，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在他耳朵跟前说：“别回头。”


埋伏的警察处理了现场，嫌犯还有气儿，被送到了医院，做笔录的警察认得王俊凯，考虑到他的身份，只是当场询问了几句，没让他跟回局里。


那天晚上收银员把王俊凯领到他们的衣帽间，拿湿纸巾帮王俊凯把脖子上的血擦干净，可是白T恤的血已经干结成暗红色，像是枯萎了一个星期的玫瑰花，他怕王俊凯看到害怕，让他闭上眼睛，脱下他的衣服，拿了自己的衣服给他换。


从货架上拿了他平时总喜欢买的那个牌子的纯牛奶递给他，把他送到了他们家楼下。


临走之前王俊凯问：“你是卧底吗？”


收银员伸出手指放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转身就走了。


后来王俊凯再也没半夜去那家便利店买过东西，那个拿枪的收银员也再也没出现。



4

再见收银员的时候，是在一个私人的政商圈里酒会上，王俊凯作为少数邀请的娱乐圈明星也去了，他其实不喜欢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但娱乐圈就是这样啊，你没背景，再红又怎样，还不是得被被人捏着脖子走。


看到了几个电影的投资商，王俊凯跑过去敬酒寒暄。


“来来来，小凯，浩哥给你介绍一号大人物。人称浩哥的人揽过王俊凯的肩，指着旁边的人说：“胡亦枫，胡老板！别看人家年纪轻轻，这是国外回来的大商人，最近刚进入电影圈，手头上有不少好的电影资源。”


“你好，我是胡亦枫。”眼前的人让王俊凯心里咯噔一下，即使穿着正装，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但他认得出来这和之前自家楼下便利店的收银员是一个人。


“你好，我是王俊凯。”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那些政商圈子里的人，人面儿上都是个顶个的正人君子，私底下里，能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也无非是些贪财爱色的花花肠子，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王俊凯卖着笑脸一个一个敬酒，微微有些上头，倒是这位胡亦枫适时站出来，揽上他的肩膀，说他替他喝，旁边人互相使使眼色，估摸着是看上了，有眼力见儿的人也没再为难王俊凯，倒是让自己家司机先送他们回家。


“和司机说你们家地址。”胡亦枫一上车就来这么一句，王俊凯虽说喝了不少酒，可还算得上清醒，刻意往边上挪了挪，离他远了些，才和司机报了自家的地址。倒是胡亦枫，一点儿不留情面儿，把人扯进怀里，在他耳边嘀咕了句：“做戏要做全套。”


王俊凯一听，会了意，心里还有些暗暗的小澎湃，这可比演警匪片刺激多了，电影里那是小孩子过家家，现在可是真枪实弹啊！王俊凯两只手揽上胡亦枫的脖子，把头埋进他胸口故作娇羞，实则憋着笑。


胡亦枫能感受到他因为憋笑微抖的肩膀，圈着他肩膀的胳膊又收紧一些，低头闻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味道。


车停在地下车库，胡亦枫扶着王俊凯下了车，没人的时候才松开手，然后跟在王俊凯身后，进了他们家，王俊凯拿了双新的拖鞋给他换。


胡亦枫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刚想开口说话，王俊凯做了个嘘的动作，拿了胡亦枫的手机关了机，把他和自己的手机放在茶几上，拉了自家的电闸，拔了自家的网线，拿着备用的小手电筒把胡亦枫带到了卫生间，反锁好门，打开了旁边的水龙头。


做完这一切，他松了口气抬头冲着胡亦枫小声说：“你这个做卧底的也太不严谨了吧，刚才要是说话，万一有人在你手机里装了追踪器窃听器什么的，你不就暴露了吗？你怎么一点反侦察意识都没有啊。”


胡亦枫听了他的话，有些想笑，这人不是警匪片看多了就是偶像剧演多了。他把王俊凯照着自己的手电筒往旁边挪了挪，微微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愿意和我一起合作，配合我吗？”


“没问题呀，人在江湖讲得就是个义气！我以前演过警察，扮过毒枭，还看过无间道，肯定不会关键时候掉链子，需要我做什么？诱敌出现搜集情报还是打入敌方做你的眼线？”


“这些倒不需要，你只要当我面儿上的情人就行了！”


王俊凯反应了半天，一激动，头撞在了旁边的架子上，：“嗯？你的意思是你要包养我？”心里纳闷，怎么好好的一部警匪片现在成了金主文，哎，自己的英雄梦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胡亦枫拿了王俊凯手里的手电筒，扒拉着他的头发，看他的头有没有撞坏，王俊凯躲了一下，有些撒气意味地嘟囔着看什么看，我又不是泥捏的，坏不了。


胡亦枫倒也没再说话，开门要去开电闸，结果没注意到门槛，被绊了一个踉跄，然后咳嗽了几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王俊凯这次倒没憋着，一个人在卫生间笑了好久。


胡亦枫看到了阳台上的薄荷，王俊凯顺着看过去，一拍脑袋，哎呀，差点儿忘记给它们浇水了，拿了杯子去卫生间接水了。


胡亦枫走近闻了闻，乍一开始，味道霸道地闯进鼻腔，侵略意味十足，可是等味道慢慢化开，味道又是淡淡的清甜，和王俊凯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在王俊凯家沙发上睡了一晚，就着这房间里的味道，睡得安稳。王俊凯早上起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桌上留了张便条


抱走了你的两盆薄荷



5

当胡亦枫情人这种一点儿也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王俊凯得心应手。圈里人都知道胡亦枫对这位小情人特别宠。在一些需要他们秀恩爱的场合，他直接靠在胡亦枫身上，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半眯着眼睛，嘟着嘴。只要他这样，别人别说让他喝酒，就是上去说两句话都得看胡亦枫眼色。


还有些可去可不去的活动，只要他说不，其他的主办看在胡亦枫的面子上也不难为他。虽说好处多，但也有不少困扰，那就是但凡和他有点联系的人，都会拐弯抹角来他这儿拉关系，装亲近。


他不想理，直接把难题甩手给了助理。还不忘找胡亦枫抱怨两句，说如果自己以前的关系网是一眼看得到头的北京胡同，那现在就是北京二环的立交桥，跟蜘蛛网似的。


有次王俊凯拍戏，胡亦枫去探班，是个古装戏，那天的场景正是在一片梨花园里，下着下雨，旁边的大风扇把花瓣吹得漫天，王俊凯就站在那里，一袭常常的黑发，着一身竹月色的衣服，拿着剑背对着镜头。


导演喊了卡，他转身就看到镜头外的胡亦枫，就好像一眼万年，恍惚间有种前世似曾相识的感觉，愣怔了几秒，歪着头像个刚出锅的叉烧包，觉得周围有人看，才不好意收了收，换成标准的八颗牙式微笑，跑到胡亦枫跟前。


身上落满了梨花，他故意大动作抖了抖，有那么几瓣落到了吴磊的肩上。胡亦枫笑着帮他把粘在头发上的几片花瓣摘下来，从助理手里拿过来衣服给他披上，递给他一杯热的牛奶。他身上的薄荷香味混着些梨花的淡香，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王俊凯没通告的时候，他俩都会窝在王俊凯家，反正他俩的关系是圈里公开的秘密，也没人生疑。现在胡亦枫在外人眼里就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智商为负的大土豪，而这恰恰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王俊凯宅着追番开黑浇薄荷，胡亦枫整理一些情报什么的，这么几个月摸索下来，他手里有了不少关系网，得从这些复杂的关系网理出线索，找到证据。


胡亦枫每次一进门，都会先摘眼镜，王俊凯喜欢玩他的眼镜，拿过来自己戴，每次自己的小鼻梁都架不住，总会滑下来。


“喂，胡亦枫，你这眼镜根本就没度数嘛，你戴它干嘛啊？不是所有人戴副眼镜都看着像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


“......”


家里的薄荷长势喜人，王俊凯百度了一下Mojito的做法，打电话让胡亦枫下次来的时候带瓶朗姆酒。胡亦枫也放在了心上，来的时候搬了一箱。


王俊凯照着百度，摘了几片自家薄荷尖尖上最嫩的芯泡在水里，从冰箱里拿出青柠，把泡好的薄荷和切片的青柠加白糖捣了捣，再加些冰块，然后倒进去朗姆酒和苏打水。上面又放了几片薄荷做装饰。拿勺子一搅，冰块叮铃铛啷响，苏打水的气泡争前恐后往外冒。端给胡亦枫尝了尝，获得了极大认可。


那个夏天的味道都是Mojito，王俊凯差点儿把他们家薄荷掐秃了头。



6

那天半夜他俩一起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些吃的，出门之前，胡亦枫帮王俊凯戴好帽子，确认不会被人认出，又把他外套的拉链拉到了脖子根儿。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是王俊凯第一次来便利店，尽管旁边有胡亦枫陪着自己也做足了心理建设，可真正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还是有些怯。


胡亦枫看出来他的不安，把手放在他的背后，说要不让他在外头等着。王俊凯咬咬牙，总是要克服的，迈开这艰难的第一步，后面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他还是像以前的习惯，没见过的零食要看配料表，保质期超过六个月不要，日期不新鲜不要，配料超过21种也不要，他细细地挑着，胡亦枫就站他旁边耐心地等着。临走王俊凯想起什么，又去角落里拿了小包的猫粮。结账的时候，新来的收银员打量着他俩，王俊凯下意识低着头往胡亦枫身后躲了躲。


结了帐胡亦枫拎着袋子，王俊凯拉着胡亦枫去了对面，他照例倒了一些猫粮在绿化带那里，才坐到秋千上，拍了拍旁边空着的秋千，示意胡亦枫也坐。他没坐，脱了自己的外套放在旁边，站后面推着王俊凯的背帮他晃秋千。有人推自己，王俊凯也玩性大发，非要让胡亦枫用力一点，推得高些。


“你为什么不买自己代言的东西？”胡亦枫推着他有些好奇地问。


“对着印着自己脸的包装，吃东西会很奇怪吧。”王俊凯胆子大了，松开了抓绳子的手，这动作把胡亦枫吓了一跳，虚围着他，怕他掉下来。


有些遗憾的是直到他们走的时候，那只橘猫也没来。



7

这次胡亦枫真的吓坏了王俊凯，他第一次白天来敲王俊凯的门，一开门王俊凯就被胡亦枫煞白的脸吓坏了。没让他换拖鞋，直接把他扶到沙发上，也不知道碰到他哪了，突然疼的叫了一小声。


王俊凯帮他脱了外套，才看到背后包着纱布的地方渗出了血，他着急忙慌找来了家里的急救箱，不知道该怎么办，胡亦枫熟练地脱了里边的衣服，自己忍着疼把纱布拽下来，王俊凯反应过来，拿着棉签去帮他处理伤疤上的血，也瞥见了另一个肩膀上两条像小蚯蚓一样凸起的疤。


帮他包扎好，扶他躺了床上，拿了消炎药止疼药让他喝下去，坐在床边，看着胡亦枫的脸，王俊凯有些心疼。其实啊，他们都一样，都是演员，只不过一个演人情事故，另一个是真生离死别。拿毛巾帮他擦额头上沁出的细汗，手抚平微皱的眉。


胡亦枫整整睡了一天，王俊凯觉得他差不多快醒的时候，去了厨房，冰箱里还剩一颗鸡蛋半个西红柿，想起橱柜里还有上次妈妈来做饭买的一小袋面粉，清清淡淡做了一碗疙瘩汤。胡亦枫坐在桌子边喝光了汤，一句话也不说，王俊凯也不问。


吃完东西，胡亦枫拿了外套就要走，王俊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胡亦枫开门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了他，避开他背后的伤口，拿头蹭蹭胡亦枫的后背。


胡亦枫轻轻拍开他的手，没回头，出了门，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回头。王俊凯握着门把，一拳打在门上，硌得生疼。


那天晚上，电视上的新闻报道了当地警方成功破获了一起特大的贩毒案件。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见到过胡亦枫，好像之前自己做了一个梦，亦或者是自己出现在别人的梦里。


过了一个月，有人来敲门，王俊凯从猫眼里看是不认识的人，但那人手里抱着先前胡亦枫从家里拿走的两盆薄荷，开了门，那人把薄荷和一封信交给王俊凯。


王俊凯拆开信封，里面只写着两个字


“吴磊。”


他真正的名字。


每年清明节的前一天，王俊凯都会抱着一盆从自家阳台选的薄荷去一个没有名字的墓碑前，他知道他是喜欢薄荷味的。




END



一个蓄谋已久的脑洞，一篇从写第一个字就卡壳的文。算是一个新的尝试吧，会继续努力。

即使看到结局，还是要祝大家节日快乐！快乐！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