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凯】你是我的眼
都是编得，不要上升真人
-------------------
一阵刺耳的闹钟声，王俊凯眼也没睁，手从枕边摸索到手机，按了又继续把头蒙在被子里睡。
第第二个闹钟又响的时候，极不情愿睁开了眼。
嗯？什么情况，为什么黑乎乎的，是天还没亮还是自家窗帘遮光效果好。
拿起手机打算看看时间
为什么眼前还是黑的！！！
闭了眼睛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还是看不见。
坐在床上懵了五分钟，王俊凯才接受了自己看不见这个事实。
本来自己就只身一人来北京上学，自己大学专业是学广告的，毕业以后，同学都各奔东西，自己留在北京，在一个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今年是他工作的第三年。
广告加班是家常便饭，广告人的周一到周五是加班，微加班，中加班，重加班，通宵！
说得再通俗一点，凌晨四点钟，还在大街上活动的动物只有三种：狗、醉汉、广告人；早上七点钟，大街上活动的动物只有两种：上班族和买完早餐继续加班的广告人。
昨天，王俊凯收到甲方爸爸提出的要求：
请把文案写出这样的感觉
1.被风吹过的感觉
2.从土星看地球的高度
3.文字精致的像肖邦的离别曲
.........
写好一稿，甲方爸爸说不够惊艳，改了二稿，甲方爸爸说略过浮夸，凌晨两点改了三稿，甲方爸爸睡觉了........
吃完了桌上的最后一口泡面，揉了揉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拿了外套和稿子打车回家了。
结果，一觉醒来，连第二天的太阳也看不到了！
恢复了一点理智，凭着自己的记忆，摸摸索索到了浴室，简单刷了牙抹了把脸，又摸到卧室，换上衣服，拿着手机，打车去眼科医院。
司机师傅看出了眼前的年轻人看不见，把王俊凯送到医院门口，还好心地扶了一把，把他交到护士手里。
护士帮王俊凯挂了号，把他带到候诊室门口，嘱咐他是21号，如果后面听到有人叫21号他就可以进去了。然后这个热心的护士就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了有一个多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王俊凯惨遭夺命连环call，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问他怎么还不来上班，王俊凯受够了三年来高压法的工作状态，反正现在眼睛也看不见了，索性破罐破摔
“不好意思，我要炒公司鱿鱼了，老子不去上班了，谁爱去谁去！”
挂了上级电话，甲方爸爸又来电话，说文案还欠一些火候，游泳池要写成不带游泳两字，但有游的动作感.....
“不好意思，老子已经辞职了，我可去你妈的游泳池，您的稿子爷不伺候了！”
坐他旁边的老奶奶被他吓了一跳，语重心长地安慰他：“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
“21号，王俊凯！”
听到叫自己的声音，王俊凯站起来，伸出两只胳膊，摸索着进了诊室。
坐诊的是刘昊然，医科大学的博士毕业生，在国内外的专业刊物上发表过不少学术论文，也得到了很多业内人士的认可，所以年纪轻轻，已经是主治医师。
“你好，我是刘医生，说说你的病情吧！”刘昊然一边说，一边摘了眼镜放桌上，然后拿手按摩眼睛周围的穴位，缓解疲劳。王俊凯虽然看不到对面的医生，却觉得他的声音格外清冽，就好闷热天气里，加冰的可乐。
“刘医生，你好，我今天早上起来，突然发现我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以前我的眼睛都是好好的，视力也没问题，为什么会突然看不见呢？”
刘昊然看着眼前大概比自己小几岁的年轻人，整个人很清瘦，脸色苍白，额前的头发有些长，黑眼圈很严重，眼里也满满是红血丝，脸颊的右边还有一颗痘痘，应该是经常加班。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
“嗯。”王俊凯想起自己广告狗没日没夜改稿子的日子。
“你是不是生活作息什么的也不太规律？”
“嗯！”
刘昊然带上眼镜，拿起桌上专业的手电筒，走到王俊凯身前，双手撑着王俊凯的眼睛，拿手电筒照了照，又坐回原位。
“初步诊断应该是压力和生活作息不规律导致的间歇性失明，你等会儿去拍个片子，做个脑部ct，然后明天再来复诊。”
“那医生，我想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呀？”
“这个不好说，得复诊才能知道，不过我以前的病患里，有两天就好的，也有一年半载的，最坏的就是发展成永久性失明。”
“谢谢医生，那我先去拍片子。”王俊凯转身要出去，一个不小心，膝盖被椅子腿撞到了。
“嘶！”
刘昊然下意识想起来扶他。
王俊凯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我自己可以！谢谢医生。”
在护士的带领下，王俊凯拍了片子，交了钱，然后护士把他送到医院门口。
站在门口的王俊凯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能去哪，无助和孤独在内心翻腾，一浪又一浪。能感受到阳光火辣辣打在自己眼睛上，可是却看不到太阳，能听到街边热闹喧喧的声音，却看不到眼前的车水马龙。
摸索到一个台阶，坐在台阶上，把脸埋进膝盖里。
这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下午六点，医院的医生下班，刘昊然是今天的值班医生，要等到晚上十点才能走。
打算去食堂吃个饭，顺便活动活动，再回办公室。
刚出门诊部门口，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的年轻人有点眼熟，又走近了看，是他上午的那个病患，为什么还记得他呢？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睛生得十分好看吧！
本来是想打算径直去食堂，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王俊凯身边，王俊凯听到有脚步的声音落在自己身边，也没有心情说什么，还是把头埋在膝盖里。
“你吃饭了吗？”还是像上午那样清冽的声音。王俊凯听出了是上午那个医生的声音
“.........”
“我去食堂吃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
“那我走了。”
听到刘医生的脚步越来越远，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等.....等一下。”
刘昊然笑笑，转身又走到王俊凯身边，知道他看不见，左手拉着王俊凯的胳膊，带着他走。
王俊凯懵了一下，然后挣脱了刘昊然的手，转而自己拿手拽着刘医生的衣袖。
一路上，刘医生走得比平时慢很多，有台阶会提醒王俊凯，有石子会帮他踢开。
到了食堂，问王俊凯想吃什么
“都可以。”
“那你坐在这里等我。”
“好。”
不一会儿，刘昊然端着饭回来了。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但还是吃些清淡的比较好，所以买了清炒虾和白粥。”
说着，把碗放到他面前，把勺子放到他手里。
“谢谢。”
刘昊然看着对面的人儿，低着头，拿勺子小口喝着粥，时不时眨着眼睛，又长又密的睫毛扑扇扑扇。
刘昊然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虾仁放王俊凯碗里：“你慢慢吃，如果不介意的，一会儿你跟我到办公室吧，我十点下班，完了我送你回家。”
心里孤独无助的大浪，好像突然平静下来，只是轻轻泛起一圈圈涟漪。
王俊凯还是拽着刘昊然的衣袖，走在他身后。到了办公室，刘昊然把他带到一个没人的办公桌，转身去了自己的位置处理病例。
刚开始会时不时抬头看看王俊凯边，后来慢慢进入工作状态，倒也把这茬忘了。
病例整理的差不多了，抬头一看，那边的王俊凯戴着耳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刘昊然脱下白大褂，从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外套，轻轻拍了拍王俊凯的肩叫醒他。
“走吧，送你回家。”
王俊凯告诉刘昊然他们家的地址。
开车到了王俊凯家楼下。刘昊然问王俊凯要了手机，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存到里面，号码本来想存自己的工作号，想了想，还是存成了生活号。又给自己的号码打了个电话，留了王俊凯的手机号。
“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你一个人应该没问题了，我在你手机里留了我的号码。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哦，对了，我叫刘昊然，昊是日天昊，然是大自然的然。”
“谢谢你，刘医生。”
“你就别叫我医生了，我看了病例，你比我小两岁，咱俩差不多，叫我名字就行。”
“嗯，我叫王俊凯。”
“我知道。”
摸索着上了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摸了半天钥匙孔，怎么都对不上，这一刻，内心所有的压抑和委屈都爆发出来了，扔掉钥匙，靠着门坐下，头埋在膝盖里。
我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默默奋斗，要承受办公室里的明争暗斗，要躲过上司的骚扰，还有永无止尽的加班和改稿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可以在这个城市买得起房子，安身立命？结果现在却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不堪，一团糟的生活，工作没了，眼睛也看不见了。
越想越觉得难过，抬起头，拼命忍着眼泪，心里嫌弃自己，王俊凯你个大男人哭个鬼啊！不能哭，不能哭。
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以为是楼上的邻居，赶紧把头埋进胳膊里，太丢人了。
意外的是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下来。
刘昊然本来已经发动了车打算走，但一想、还是决定去看看，这小子今天知道自己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好像有点过分平静。
楼梯里的感应灯一层一层一层亮起，本来不知道他住几层楼，但走到三层的时候，眼前一个身影蜷在角落里，头埋在膝盖里，发出小小的抽泣声，再看看掉在台阶上钥匙，好像知道了什么。
刘昊然捡起地上的钥匙，在王俊凯面前蹲下来。
“起来回家吧。”想摸摸他的头，但手停在半空中，又拿下来。站起来去开门。刘昊然不想让王俊凯觉得自己是在可怜他，他努力维护着王俊凯小小的自尊。
王俊凯听到刘昊然的声音，先是有些吃惊，然后慌乱站起，用胳膊挡住有些发红的眼睛。
“本来是打算回去了，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来看看，本来不知道你住几层......”
“谢谢你。”王俊凯的声音带着些鼻音。
刘昊然站门口，让王俊凯先进去。
王俊凯蹲在玄关处找自己的拖鞋，一只找到了，一只怎么也摸不到，刘昊然不动声色地把另一只在椅子下的拖鞋拿到他可以够到的地方。
王俊凯换上了拖鞋，突然想起什么：“那个，你不用换鞋的，家里就我一人，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没有备用的拖鞋。”
“嗯嗯，没事。”刘昊然坐在沙发上，打量王俊凯的家。家居不多，简单的黑白灰，很干净。倒是那个壁橱里摆得整整齐齐的海贼王和火影手办让刘昊然觉得亲切。内心默默对王俊凯的评价
真是一个可爱的阳光宅男
正来回好奇地打量着，听到王俊凯问他和酸奶还是可乐。
“可乐。”
王俊凯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可乐，小步走到沙发前递给刘昊然。
刘昊然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打开了“可乐”。（其实俊凯拿错了，他拿的是一听啤酒）
“我要走了，你记得明天去医院，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早点睡吧。”
“好！”王俊凯准备起身想把刘昊然送到门口。
“不用送我，我们明天见。”刘昊然仿佛可以看穿王俊凯的心思。
“嘭！”随着门一关，整件房子又恢复和以前一样的沉寂。
突然iPhone巴林马琴的电话铃声响起，王俊凯不知道是谁，响了半天，犹豫了一下手指向右一滑，接起来。
“凯凯呀，怎么好久才接电话？还在加班吗？”
“嗯，妈，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我和你爸都挺好的，只是你好久没往家里打电话了，我们也都知道你忙，但还是担心你。你声音怎么鼻音这么重，是感冒了吗？”
“妈，我挺好的，你放心吧。你和爸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还要去改稿子。”
“嗯，你也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
挂了电话，摸进卧室，倒在床上，连衣服都不想脱，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第二天王俊凯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很不情愿地摸到手机
“喂！”
刘昊然听着王俊凯慵懒略带沙哑的声音，猜他昨晚应该睡的不错“王俊凯，现在都十二点了，你的片子出来了，下午来医院。你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让小张带你去挂号，路上小心。”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没事儿。”
“那个.....嗯...就是你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行啊，我今天不值班，下午六点下班，等你结束了在候诊室等我，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行。”
王俊凯起床，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衣服，然后摸到冰箱吃了几块吐司，就出门了。
今天天气真好，阳光很足，打在身上很舒服，应该是昨晚下过雨，空气里有泥土和青草的清新，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王俊凯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也不是很差。
打车去了医院，怕麻烦刘昊然没给他打电话，自己问了好几个人去挂了号。
刘昊然一下午心思有些飘，得空就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看看，因为上班时间，手机是震动，怕错过电话。可是都下午四点半了，王俊凯还没打电话，担心他有事，刘昊然趁两个病患之间的空隙打算给王俊凯打电话。
正播着，听到门口进来的人手机响了，抬头一看，是王俊凯，挂了电话。
刘昊然朝着王俊凯晃了晃自己的电话，示意那个电话是自己打，后来一想，他看不到，傻傻地又把手机放下。
“你来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刘昊然觉得王俊凯脸上笃定的神情倒是有些倔强的可爱。
“好了，说正题吧，拍的片子和颅内检查的结果都出来了，排除急性神经炎和视网膜中央动脉闭塞。说白了，其实你的病，不严重，主要是还是生活压力大，用眼多度导致的。我给你开一些药辅助治疗，最重要的还是要放松身心。”
“嗯嗯，我知道了。”听到刘昊然清冽声音里流出来的好消息，王俊凯边说边露出笑容。刘昊然才发现原来王俊凯也有虎牙，还是两颗！白白齐齐的一排牙齿出挑的小虎牙十分萌动可爱。
“你在候诊室等我，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好！”
王俊凯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临近下班，人好像不怎么多，他带着耳机，胳膊肘撑膝盖上，手托着腮，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
吃火锅，自己看不见，没办法弄。吃西餐也不行，正想着被走到跟前的脚步声打断。
“既然你请客，那咱们去撸串喝酒吧！我知道一家烧烤店的串不错。”刘昊然完美解决了这个吃饭困扰，怎么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啊。
这家烧烤店在郊区，是个小院子，随意摆着一些小桌凳。他们要了串烤羊肉，烤鸡翅、烤茄子、烤牛肉、烤虾、烤生蚝、烤土豆片.....零零碎碎几大盘，老板还送了一盘自制的五香花生米。
刘昊然用一个盘子把各类都挑了一些放进去，把盘子放到王俊凯面前。
王俊凯一边吃着，一边喝啤酒，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从原来不爱说话的高冷喵变成了健谈的小话痨。
“昊然，你应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吧？哈哈，我是一个广告狗，别人工作都是朝九晚五，我们是朝五晚九，加班通宵是家常便饭。”
“你知道我一个策划要改多少遍嘛？”边说边放下啤酒，一边认真的想，一边像个幼儿园小朋友乖巧地拿手指头数。
“不数了，数不出来，我的手指头太少了！”撅着嘴一脸委屈。
清凉的晚风吹起王俊凯的刘海，喝得微醺的脸颊上有些粉红，明明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里却是一派水光潋滟，清澈灵动。刘昊然被眼前王俊凯的反差萌逗笑。
“昊然！”
“嗯？”
“刘昊然！”
“我在。”
“你说的眼睛什么时候就好了？我有时候觉得这样挺好的，逃离以前的工作，活得慢一些，可是我有时候也好害怕，眼前永远都是漆黑一片，像一个无底洞，怎么都走不尽头。”
刘昊然看着王俊凯认真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倒是王俊凯变脸变得快，刚还在感伤，下一秒又变得活泼起来，自顾自唱拿起空的易拉罐当话筒起歌来
“让我们乘着阳光海上冲浪
吸引她目光
不要怕露出胸膛
流一点汗你成了型男
.......
对面的朋友，让我们一起唱！”
“........王俊凯，吃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
“好，老板！结账！”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钱，老板看到傻了眼，那哪是钱，是健身房的小广告。
刘昊然不好意思地看看老板，凑到老板耳边压低声音说：“老板我朋友喝醉了，你先收下这个，不然我怕他闹脾气，等会儿我来结。”
去停车场的路上，刘昊然把王俊凯胳膊搭自己肩上扶着他，可偏偏王俊凯不省心，再加上眼睛看不见。
刘昊然怕他受伤，索性背起了王俊凯。
迷迷糊糊的王俊凯趴在刘昊然的肩头，倒觉得挺舒服，蹭了蹭刘昊然的后颈，胳膊垂在前面。
“昊然，我是不是睡着了？”
“嗯，你睡着了。”
“你胡说！我睡着了怎么还可以说话！”
“你这是梦话！”
王俊凯提各种幼稚的问题，刘昊然倒也有兴致每一个问题都顺着他耐心回答。
把王俊凯放在副驾驶，扣好安全带！，一路上怕他晃得难受，平时半个小时的车程愣是被开出了一个小时。
刘昊然一边专心开车，等红绿灯的时候会转头看看王俊凯，这家伙睡得不太安稳的，不是抿抿嘴，就是挠挠头。
王俊凯是被刘昊然抱上楼的，没办法，刘昊然本想背他上楼，可这小祖宗刚把他从椅背上扶起来，他自己又倒回去，索性一手放到背后，一手放到膝后，把他抱起来。
把他放在床上，刘昊然也累地坐到地上，然后挣扎着起来，给他脱了鞋袜，擦了把脸。
本来打算要走，又一想他眼睛看不见，要是半夜不舒服起来再磕着碰着。
算了，在他们家沙发将就一晚吧，正好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刘昊然枕着沙发的靠枕，头朝着王俊凯的卧室躺在沙发上，还是不放心，又把卧室门开开。
只留着一盏夜灯的房间里，一种情愫在慢慢发酵。
第二天王俊凯醒来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样子，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嗯，完好无损，又摸了摸床柜上的手办，嗯，这是我家。
在床上躺尸十分钟，脑子里浑浑噩噩，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起来想去客厅倒杯水喝。
结果被沙发上伸出来的一个东西拌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地，胳膊磕在了桌子上。
刘昊然听到动静，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
“王俊凯，你没事吧？”说着急急忙忙去扶王俊凯。
“没事儿就吃溜溜梅？”来自一个广告狗的惯性回答。
刘昊然想着他既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应该是没什么事儿。
“刘昊然，你怎么在我家沙发啊！吓得我以为我们家进了。”
“您还好意思说，昨晚你喝了两罐啤酒就醉了，要不是我送你回家，您现在还蹲在马路牙子抱着电线杆子哭呢。”
“啊！我酒品这么差啊，我断片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昨晚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儿吧？”边说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倒没有，也就把你小时候那些糗事全抖露出来了，什么六岁偷摘邻居家的山楂，结果没摘成从树上掉下来，还非拽着我看你那次胳膊上留的疤，还有十岁的时候第一次收到女生情书，认认真真看完还给人家改了错别字和语法错误又给人送回去，还有十五岁........”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王俊凯现在尴尬地想撞墙。
“既然你也醒了，那我就回家了。我昨天衣服都没换，全是酒味儿。哎，对了，今儿周末，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就呆在家里，正好麻烦你走之前帮我拿手机点个外卖。”
“别呀，昨晚吃了烧烤，今天吃些清淡吧，反正你也没打算，要不去我家吧，我亲自下厨。”
“我.......”
“我什么我，你可别拒绝，你这也算帮我忙了，我一个人做饭吃饭多无聊，所以找你这么个不要钱的饭搭子！行了，你去冲个澡，咱走吧。”
王俊凯冲了澡，换了衣服，找了半天没找到吹风机，明明记得就在放毛巾的置物架上，怎么找不到了，算了算了，不吹了。只胡乱拿毛巾擦了一通，又拿手顺了顺。
“我好了，咱们走吧。”
刘昊然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和领带准备走，看到了头发还湿漉漉的王俊凯。让他等一下，起身去了卫生间，心想着他家里有吹风机就帮他吹干，没有的话再拿块干毛巾给他擦擦。
刘昊然找到了掉在地上的吹风机，把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又将王俊凯拉到卫生间，帮他吹头发。感觉昨晚之后，王俊凯和他没那么生分了，也没有拒绝。
吹风机呼呼呼的声音和刘昊然穿过自己发丝间手指的温度让他心安。
王俊凯一进刘昊然的家，就感觉有个东西蹭到他脚边，下意识地拽着刘昊然的胳膊闪躲。
“别害怕，这是我养的猫，叫小黑。”
王俊凯听到小猫喵喵喵地叫，蹲下身来，寻着声把猫抱在自己怀里。
“没想到你还养猫呀，真羡慕你！其实我特别喜欢猫和狗，也一直想养来着，但自己工作时间太不规律，怕跟着我的动物受委屈。动物的世界很单纯，如果你养了它们，它们的世界就剩你了，现在我眼睛又成了这副样子。”说完笑意浅浅地唤着小黑的名字给它顺毛。小黑也在王俊凯的怀里舒服地眯起眼睛，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小凯，你要喜欢猫，可以经常来我家，看得出来小黑很喜欢你。你先和猫玩，我去洗个澡，咱去超市买东西。”
刘昊然洗了澡，去了满身酒气，整个人异常清爽。王俊凯看不见，所以嗅觉更加敏感一些，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应该是他沐浴露的味道。
逛超市的时候，王俊凯虽然看不见，但他拽着刘昊然的袖子，还是有些小激动，“我好久都没有逛过超市了，平时有什么需要都是楼下便利店和网购解决。”
“那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我买回去做。”
“我想吃鱼和牛肉。”
刘昊然特意选了没有刺的龙利鱼，买了牛腩和虾还有一些蔬菜水果。
“啊，对了，你记得给小黑买一些小鱼干。”王俊凯在走之前提醒刘昊然。
“你不说，我倒把我们家这个小祖宗忘了，我替小黑谢谢你。”
此时小黑在家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
回了家刘昊然在厨房乒乒乓乓，王俊凯倒是开了话匣子，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和刘昊然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小黑刚吃了小鱼干在他怀里睡着了。
“刘昊然，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啊？像我，我最多就会煮个方便面，但不是我吹，我煮的方便面巨好吃。”
“我在国外留学，偶尔特别想吃中餐，就买了食材自己瞎鼓捣。刚开始的时候，做出来的东西真不是人吃的东西，现在的水平嘛，应付你一个人是足够了！”
“我有点好奇你长什么样子。”
“那你相想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王俊凯很认真地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我觉得你比我高一些，我站你身边的时候能感觉得到，你还戴着眼镜，应该就和那种大学穿格子衬衣带黑框眼镜一抓一大把的理科男差不多吧。”
刘昊然心里憋着笑，这傻小子，猜的都是些什么，但也不拆穿他，顺着逗他：“你猜的真准，在我们医院，有位脑科的吴医生一直蝉联我们医院最受欢迎男医生第一名，我挺羡慕人家的。”
“哈哈哈，你们医院也这么八卦啊，还最受欢迎男医生。不过你可千万别自卑，虽然长得不行，但是你有才华啊，年纪轻轻就当了主治医师，非常厉害了！像之前你说什么视网膜中央动脉什么的，我都听不懂的。”
刘昊然看着王俊凯一本正经地安慰自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是可爱炸了。
用了一个多小时，刘昊然做了清蒸龙利鱼、胡萝卜茄汁炖牛腩、清炒虾仁，还拿酸奶和水果做了一个沙拉。
我俊凯闻着眼前的菜胃口大开，先尝了一口刘昊然夹自己碗里的鱼和牛肉。
刘昊然满怀期待地看着他，问他味道怎么样，等他的评价。
“嗯，有我妈妈的味道！”
“........”刘昊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后来眼睛看不见的几个月，王俊凯觉得过得还挺舒服。
他是比较慢热的人，和刘昊然熟了之后，变得特别爱粘人。
刘昊然下班早的时候有空就拎着吃的到他家，周六日的时候也会把王俊凯带到自己家让他和小黑一起玩儿，给他做好吃的。
刘昊然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王俊凯就挨着他，靠着他肩膀，戴着耳机听歌。刘昊然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他会倚在门口和他聊天，两人一起去楼下公园散步的时候，王俊凯两只手始终拽着刘昊然的衣服，到了穿短袖T恤没袖子可拉的季节，他就拉着昊然的左手食指。为此，刘昊然在秋天也一直不穿外套。
王俊凯问他不冷吗，他结巴地说不冷，自己血热。
倒是王俊凯很帅气地拍了拍刘昊然的肩膀，“你就算穿长袖，我还是会牵你手的。”
“.........”小心思被看穿的刘昊然不知道说什么。
而刘昊然真的是对王俊凯花尽心思，他带王俊凯去了气味图书馆，不需要用眼睛看也可以让他很开心的地方，从那里带回了他喜欢的雨后花园和小红莓味道的香水。他知道他喜欢小狗，也会带着他去流浪狗的公益组织做义工。
他怕他冒冒失失磕着碰着，在他家的家具边角都贴了宝宝专用的儿童防撞角。他知道他挺喜欢写作，生日的时候，送了他录音笔，有灵感的时候，王俊凯会打开录音笔录下来，然后晚上回来刘昊然会听着录音敲成文字，而王俊凯也会坐他身边，听着键盘噼里啪啦敲打的声音。
两个人的小心思互相都明白，只是现在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敢听。
刘昊然怕王俊凯能看到的一天发现自己不是他心头的朱砂痣。
而王俊凯担心自己永远都看不到，怕这份感情磨着耗着从心头的朱砂痣变成墙上的蚊子血。
俩人隔着顾虑猜来猜去难免走偏，有段时间，处得很别扭。王俊凯故意躲着刘昊然想自己静一静，刘昊然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之流，每每担心王俊凯想给他打电话，也都拿起手机对着通讯录里的“小凯”发半天呆，又把手机放下。
而王俊凯也好不到哪里，习惯了依赖，遇到什么事儿，下意识就会喊“昊然”，喊完了才反应过来屋里除了自己没别人。
这几天刘昊然过得飘飘忽忽，王俊凯活得浑浑噩噩。
早上，王俊凯照例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起了床，走到卫生间刷牙。
咦，我头发炸成鸡窝了！嗯？我额头上什么时候长了颗痘？
嗯？！！！！
卧槽，我能看见了！！！
揉了揉眼睛，掐了掐胳膊！
痛！这是真的！
叼着嘴里的牙刷，在家里跑了好几圈。
我就知道我王俊凯吉人自有天相。我的世界终于恢复光明。
兴奋之余又急忙刷完牙，拿起床上的手机，播了刘昊然的电话。
刘昊然正对着手机发呆，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吓了一跳，一看，电话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打来的。
王俊凯努力克制内心的兴奋，他打算先不告诉刘昊然，因为在这之前，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声音尽量平静“昊然，今晚下班有时间的话，你带着小黑来我家吧，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好。”
刘昊然下了班，去超市买了菜然后回家接上小黑，又顺路在一家甜品店买了王俊凯爱吃的草莓蛋糕。
王俊凯很紧张，在门口踱来踱去。听到敲门声，过去闭着眼睛开了门。刘昊然也没察觉到他反常，把猫和手里的东西一放，换了拖鞋。准备去厨房拿个盘子装蛋糕，先让王俊凯垫吧垫吧肚子。
王俊凯一直闭着眼睛，寻声抱住了刘昊然，把头搭在刘昊然的肩头。
“刘昊然你先别动，听我把话说完。”
“刘昊然，我喜欢你，和你认识的时候，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儿，我现在说我喜欢你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所以我喜欢你，和你的样子无关，即使你长得不好看，即使我以前颜控，我这次栽你手里了。”
刘昊然彻底傻了，拿着蛋糕的手放也不是，抱也不是。只听着王俊凯的声音从耳朵、从骨头、从胸腔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小凯，我...！”
“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真的，我今天早上发现我能看见了，但我想在我看到你的样子之前，告诉你我喜欢你。”
能看见这三个字，惊得刘昊然掉了手里的蛋糕。他抱了抱王俊凯，然后两只手放在王俊凯肩头，把他从自己回来拉出来。王俊凯下意识用两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小凯你看看我！”刘昊然温柔地说。
王俊凯慢慢拿下自己的两只手，闭着的眼睛一点一点缓缓睁开。
咦？眼前怎么一团毛绒绒的白？莫非这刘昊然不是人是妖怪？
眼睛完全睁开了，眼前是张放大的猫脸。王俊凯瞬间明白了。
抢过了白猫抱在自己怀里，。笑着看向刘昊然。
“刘昊然，为什么小黑是只白猫？”
“反差萌！”
“刘昊然，你眼睛比我想象得小。”
“家里有一个眼睛大的就行了！”
“刘昊然，你挺帅的！”
“嗯，我知道。”
“刘昊然，我现在有点好奇你们医院脑科的吴医生了！”
刘昊然一把揽过眼前的人，鼻尖低着鼻尖
“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的心里只能有刘医生！”
END
--------------------番外分割线-------------
王俊凯眼睛能看到以后，也是有一肚子苦水说不出。
明明他的卡姿兰大眼睛都能看见了，心想着要把前几个月落下的番一口气追完，要把新上映的电影看个遍，过足眼瘾。
偏偏刘昊然不准，自己新番才看了一集，手机就被他夺了去，撒娇卖萌，软磨硬泡。可偏偏刘昊然软硬不吃意志坚定。
刘昊然担心他的眼睛再复发，而且他也知道王俊凯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要是自己不看着他，这家伙指不定怎么作妖呢！
于是心生一计，每天带着王俊凯去医院，然后把他放在医院的儿童康复中心，这里有很多失明或者眼睛高度近视的小朋友，王俊凯眼睛失明过，多少和他们感同身受，陪孩子们玩一玩，即可以不玩手机也不会无聊。
“把手机交出来吧。”刘昊然伸出手摆在王俊凯面前
王俊凯使坏，双手搭在刘昊然肩膀，踮着脚往刘昊然的眼镜上哈气，趁着眼镜上白茫茫一片，然后转身想溜，结果被刘昊然拽住卫衣帽子。
“手机？哪有什么手机，我今天出来没带啊！”王俊凯诡计没得逞继续一本正经装傻。
刘昊然索性摘了眼镜，用丝毫没有责备的语气说，“乖，别闹，把你藏在袖子里的手机拿出来，明明早上起来已经玩了一小时了。晚上回家再玩。”
王俊凯委屈巴巴地看着刘昊然，然后乖乖拿出了手机，放到刘昊然手里。
“我表现这么好，晚上是不是可以多玩一个小时？”
“不行。”
“半个小时？”
“十五分钟，不能再多了！”
俩人在楼道里讨价还价，正好被路过的吴医生碰了个巧。吴医生看刘昊然那宠溺死人不偿命的眼神，就知道这人就是刘昊然口中的王俊凯了。
“昊然，你们科室的护士找你，好像有急诊，你快过去吧。”
“我马上去，那老吴麻烦你带小凯去儿童康复中心！”
吴医生做了个ok的手势。带着王俊凯往康复中心走。
“你是那个你们医院的最受欢迎男医生榜单的第一名？”
“哈哈哈哈，刘昊然这都和你说！”
“对呀，而且他还说他可羡慕你了！”
“卧槽！他丫羡慕我个毛，明明是那个榜单要求蝉联三年第一名的不能入选，他比我早到三年，在我来之前，明明是他在榜首。”吴医生急得跳脚了，可劲儿煽风点火。
“而且你不知道，院里多少女护士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盯着你家那位。好了，前面左拐就是儿童康复中心了，我先走了，下次必须得让刘昊然请我吃饭。”
王俊凯心想着晚上必须回去好好问问刘医生。
进了儿童康复中心，他看到很多小孩子，有的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有的闭着眼睛，有些心疼。看到桌上放着一些书，便坐到他们中间，给他们读起书来，选了一本他比较喜欢的书《小王子》，孩子们听的兴致勃勃，也会问一些天马行空的问题
“哥哥，你去过b612星球嘛？”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问
“哥哥、哥哥，你有没有见过小王子啊，我想和他做朋友。”
王俊凯听着这些可爱的问题也不恼不烦，一个一个耐心解答。
快到吃饭时间的时候，他去刘昊然诊室找他吃饭。门口还有候诊的一两个患者，他也不着急，坐在候诊室的椅子等他。
看到最后一个患者从候诊室出来，他才倚到门口，往里探着脑袋，还是第一次见刘昊然工作的样子，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一丝不苟地翻病例，骨节分明的手真好看，鼻子也好看，反正哪哪儿都好看。这一看还真像白衣男天使。
昊然两个字还没叫出口，就听到一个好像实习的女医生问“刘医生要一起去吃饭吗？”娇羞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拒绝。
“不好意思，他已经约我了。”王俊凯歪着脑袋冲刘昊然眨眼。然后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摘了刘昊然的眼镜在手里玩儿，还嘟囔着快点快点，我快要饿死了，我还是想吃上次吃的虾和粥。
实习女医生看这架势也识趣先走了。刘昊然看着眼前王俊凯一副吃醋的要死又假装满不在乎的样子，揽着王俊凯的脖子带他去食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王俊凯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喝粥，把清炒虾仁里不爱吃的青椒一股脑都夹刘昊然碗里。
“生气了还是吃醋了？”刘昊然歪头去看王俊凯埋在碗里的脸。
“我生哪门子气，而且吃醋也轮不到我，多少医院的小姑娘排着队拿着号码牌吃你的醋！”
“王俊凯，你抬起头来。”
“干嘛！”
刘昊然站起来，猝不及防在王俊凯脸上落了个吻。
“盖了章，我就是你的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们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可都看见了，您可不能赖账！”
这下整个食堂的人都看着他们。王俊凯羞红了脸，倒是刘昊然一副坦然的样子，坐会位子吃着自己的饭。
虽然王俊凯看得见了，但刘昊然还是像以前那样，坐在沙发把笔记本放腿上帮他敲稿子，王俊凯就抱着小白靠在他身边，嘴里塞着草莓味的棒棒糖，看到错别字把棒棒糖卡到一边的腮帮子，口齿不清地纠正着。
王俊凯生日的时候，刘昊然给他送了一只小拉布拉多犬。原来自己说的话他都记得，都放在心上。王俊凯心里正感动的稀里哗啦，噼里啪啦，结果刘昊然想给小狗起名叫“哈哈”。
王俊凯不同意“要是哪天狗子走丢了，你出门哈哈、哈哈哈哈地喊，别人以为你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别狗子没找到，倒把你送进医院精神科。”
“那听你的，叫什么？”
“那就叫富贵吧！”
“........”
富贵总是吐着舌头一副热情洋溢精力旺盛的样子，拿湿湿的小鼻子嗅嗅这里，问问那里，它喜欢小黑，想跟小黑玩。
可小黑一副高岭之花的冷清样子，拒人家千里之外。于是每天晚上就看到王俊凯抱着富贵教育，刘昊然抱着小黑教训。
“富贵呀，你要像我矜持一点，不能太主动！”
“小黑呀，你不要像小凯那样傲娇，要像我一样阳光！”
说罢两人还亲自给它们示范亲亲。亲着亲着，猫走了，狗跑了，门关了......
评论(11)